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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十分钟过后执法士兵会开始行动,而自己毫无疑问会被直接带走。

    陈行换好礼服,他必须提前进入宴会,只有这个地方执法士兵不能轻易进入,在这里他才有足够的时间行动。

    今天晚上这一切都得结束,不然他只有一个下场。

    陈行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,房内漆黑一片,什么也看不清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陈行将门关上,咬了咬舌尖,用痛觉作镇定剂。

    隔壁的房门紧闭,一间是宋麦,一间是心愿。

    陈行走到心愿的门口,有节奏地敲着门,却一直都没有得到应答。

    是先走了?还是出事了?

    亦或是……有其他的意外?

    陈行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依然没等到开门,怀揣着各种不解独自去了宴会。

    走过来来往往的人群,陈行将请帖交给侍从,得到进入的许可。

    宴会还未开场,但已经随处可见穿着礼服的人。舞池中放着轻松愉悦的音乐,陈行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些,缓步欣赏着这里。

    没想到意外来得如此之快,在走过某一个角落时,一个面色严肃的人突然拦住了他。

    陈行的心脏倏地一跳,还以为是执法士兵。待看清楚脸后恢复成了往常从容的模样,他见过这个人,在蓝勉的身边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这个人的话很少,只给出了一个简短的回复:“奉命捉拿。”

    陈行的笑僵了一下,也逐渐冷了脸:“奉谁的命?二皇子?你以什么理由又以什么身份来捉拿我?”

    侍从一声不吭地挡在陈行面前,无论陈行说什么都只当没听见,看样子是在等待蓝勉的到来。

    角落中的人不多,僵持的局面也没有引起注意。陈行揉了揉额头,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处理这种无法交流的人。

    刚刚在提到蓝勉的时候这个人稍微有一点反应,没猜错的话,蓝勉应该是打算今天晚上动手。

    陈行心中了然,蓝勉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但这个举动也不意外。猜对了,获得胜利;猜错了,大不了就是失败,毕竟什么都不做也是失败。

    只是自己不可能一晚上都耗在这里,蓝勉已经被他送出局了,他要抓紧时间处理接下来的三个任务目标。

    “你在这里啊,害我找了那么久。”

    陈行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看了过去,盛装打扮的心愿闯入眼帘。

    心愿唇角微扬,直截了当地挽住陈行的手臂:“走吧,大殿下还在等。”

    陈行跟着心愿摆脱了侍从,提起的心刚放下,突然就被心愿推了一把,成为舞池中的一员。

    “不是说要去找大皇子吗?”陈行低声用气音闻着心愿。

    “骗他的,不然他怎么会放你走。”

    心愿将手搭在陈行的身上,脚步随着音乐进退,裙摆在灯光下绽出亮丽的光泽,像一只展翅的蝴蝶。

    一曲终了,宴会也差不多到了开始的时间。

    国王与大皇子一同入场,陈行听见有人好奇为什么蓝勉不在。但这个问题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,毕竟蓝勉的性格深入人心,根本就不可能循规蹈矩,不参加一个宴会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离奇事件。

    漫长的发言结束后,陈行与心愿举起酒杯,将酒液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“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陈行打算看看能不能从心愿这里获得一点思路。

    心愿晃了晃酒杯,下巴微仰,看着一个方向:“等他们自己找上门来。”

    果不其然,一杯酒还没喝完蓝轩就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陈行略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蓝轩的周围,问道:“怎么没看见二殿下?”

    蓝轩像是已经对这种问题习以为常,自然而然地说道:“可能是闲这里无趣,过一会就出现了。”

    陈行表面微笑,得知他们还没发现真相后就默不作声,充当一个合格的背景板。

    “我有……”不知想到什么,蓝轩侧过脸盯着心愿,说话有些语无伦次,“我想和你单独谈一下。”

    陈行的视线在蓝轩和心愿中打转,识趣地退后一步,对心愿说道:“那我就在这里等你。”

    看来这一次比较幸运,被看上的人是心愿,而不是自己。

    心愿捂嘴浅笑,看上去十分淑女,跟在蓝轩的身后,没一会两人就淹没在人群中。

    陈行站在原地看了一会,并没有遵守他对心愿说过的话,反而是先打量了一下四周,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,飞快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第44章 我是谁我在哪(26)

    再次出现在人前时陈行已经换了套服装,这是他一早就备好穿在里面的侍从服饰。皮肤黑了几个度,精心整理过的发型也被弄乱,但并不显不修边幅,反而有种凌乱的美。

    从一楼大厅穿过,陈行走上二楼,他并不清楚他们究竟停留在哪一层,只能慢慢寻找。

    二楼比一楼要安静许多,深处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浅香,似乎在昭告此地的不同寻常。

    陈行端着托盘小心地走过长廊,看见迎面走来的人时止住脚步,低着头站在一旁等他们先过去。

    “章先生的病似乎还没好?”

    “没有,之前的身体就不好,现在好像又加重了些,而且近日还不肯见人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,这么说来我都很久没见过章先生了,一直都是隔着帘子。”